管理憤怒之一: 對視

管理憤怒之一:對視

疫情嚴峻,政府再將限聚令收緊,緊到甚至家庭(私人場所)也要納入管制聚集人數,香港居民變成蟻民般生活。現時香港四處圍封強檢,有村民說等候一個多小時已屬「幸運」,這種用嘲諷來表達內心的憤怒,的確是現時生活在香港的生存智慧。

不知你有沒有覺察到憤怒如影隨形的每天伴隨著自己?依域格屈斯(Evagrius Ponticus)指出由於憤怒是一份原始的能量(energy),它是生活能力的一部份,這能量可以摧毀我們,又或是幫助我們。依域格屈斯這位靈修師傅是公元4世纪沙漠修道運動的代表,他的影響遍及東西方教會,尤其他的 “八偏情”思想(logismoi),約翰·迦仙(John Cassian)將他的八偏情思想傳入西方教會,後來大格列高利(Gregory the Great)將其列爲天主教的七宗罪。在八種偏情中,依域格屈斯指出憤怒是最致命的,因為憤怒蒙蔽了理性,致使人可能作出毀滅性的行為。但當怒氣一發,我們無法像關水龍頭一樣,一下子就把憤怒的情緒給擋住,那麼我們如何處理它?首先我們要了解發怒是沒有什麼不對,遇到不合理的事情,我們絕對可以甚至應該感覺到惱怒、厭煩、憤怒。那麼為何憤怒是最致命的偏情?依域格屈斯解釋因它會破壞群體的和諧,他說:「憤怒是針對傷害過自己,或自以爲傷害過自己的對象所作出的活動。」憤怒的行為是會摧毀群體彼此間的關係,撕裂群體的成員。依域格屈斯繼續解釋,憤怒使人內心失序,它導致人產生兩種極端行為,一是暴力虐待,另一是怯懦退縮。所以憤怒一方面會傷害別人,但最終是傷害自己,失去人性的忠誠與勇敢的美德。

依域格屈斯也提出管理憤怒的方法,基本上是審查它,這就是我們所說的慾念省察。(參靈閱文章《認識慾念省察之一、二及三》) 沙漠教父約瑟有精簡的提醒:「我不再害怕情緒慾念,它們可以放馬過來。而我會仔細與它們對視,看透他們。我從中抽取生活所需的正面力量,而其他會傷害我的部分,則把它留在外面。」換言之,如若要平伏內心憤怒情慾如洪水猛獸般的侵襲,有三個步驟,就是對視、看透及辨識。首先我們認識甚麼是對視。「對視」用現代心理學解釋,即自我遠離(self-distancing),就是用第三者的角度來檢視自己的經歷,從中了解內心如何被這情緒控制著。自我遠離也就是收歛心神,專注於內,從遠處看看自己如何被憤怒所激動。當內心與憤怒對視,原來自己常想到那惡人的面貌以及他的惡行,就在這時候,我們就要用聖言擊退它,心中慢慢背誦:「神啊,求祢快快搭救我,耶和華啊,求祢速速幫助我。」(詩70:1) 又或再加上耶穌禱文來守衛心靈,我們不斷向神呼求:「主耶穌基督,神的兒子,憐憫,我這個罪人。」(參路18:13)

就在這段猶如「戒嚴」的日子,我們每天花十分鐘間,與憤怒對視,然後慢慢背誦這短禱作結。大家不要輕看這短短十分鐘時間,這樣操練可以幫助我們在未能以善勝惡之先,我們可以不為惡所勝。

繼續祝大家「出入平安、身體健康!」

作者:袁蕙文博士(本社榮休社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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